吉狄马加 李少君 杨克 蒙加内·沃利·塞罗特(南非) 叶延滨 陈树才 朱振武 玛丽·罗蕾雅(法国) 施施然 郭建强 整理/肖桂兰
总有一束光,照亮脚下的路,温暖前行的人。
9月12日,国际诗酒文化大会第八届中国酒城·泸州老窖文化艺术周期间,“中非诗人圆桌会议暨诗歌的跨语言翻译与交流”在泸州举行,来自中国、南非、法国等国的诗人、学者、翻译家,围绕中非诗歌特色、世界诗歌翻译中的文化和情感共鸣等话题各抒己见、真切交流,共同探讨诗歌跨语言翻译的挑战与机遇,以诗歌为媒,促进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诗歌理解与传播。
非洲文化是广博的、浩瀚的、多元的,在世界文化中具有不可替代性,它的文学是这样,诗歌也是这样。国际诗酒文化大会把2024年度“1573国际诗歌奖”颁给南非诗人蒙加内·沃利·塞罗特,既是对其创作成就的肯定,也体现出中国文学界、诗歌界对非洲文学的高度关注。当前,在不同国别、不同地域的文学交流和文明互鉴过程中,有更多优秀的非洲作家、诗人的作品进入中国的广阔空间,进入汉语世界,让中国读者能够通过非洲诗人、作家的文字,感受非洲大陆的历史、文化和火热的现实。
——著名诗人、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主任、国际诗酒文化大会组委会主席 吉狄马加 在诗歌中,有着人类共同体验和感受类的诗歌,一般相对比较好翻译,因为大家彼此间会有情感的共鸣。但也有一些诗歌比较难翻译,可能需要联系到诗人的民族、个人背景、所处时代等。诗歌最强调个体主体性,需要翻译家通过中诗互证、知人论事来理解诗歌,做到“人诗互证”,这样才能把一首诗翻译好。
——《诗刊》社主编、国际诗酒文化大会组委会副主任 李少君 作为一个被翻译者,对于“翻译”有两种观点:一种强调直译,一种是意译。前一种观点是严复先生开启的,强调翻译需要“信达雅”,要忠实于原著,后一种观点是钱钟书先生持有的,指出翻译不仅仅是将原文照搬到另一种语言中,而是通过重新构建另一种文化发生影响力。不同的翻译方式都有其合理性,被翻译者应该尊重翻译家的选择,在不同文化中找到一种动态的平衡,实现跨文化的对话。
——编审、一级作家,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、中国诗歌学会会长 杨克 非洲有非常多的语言组成,能够让我们更好地保留非洲的语言多样性,促进非洲文化的发展。非洲大陆的文化源头之一就有诗歌,通过诗歌,可以让非洲大陆上的更多人、更多方面被世界看见。希望能够更好地推动非洲的诗歌、本土的诗歌进步,保护非洲的文化多样性和促进非洲文化的传播。
——南非著名诗人,2024年1573国际诗歌奖获得者蒙加内·沃利·塞罗特(南非)
面对来自非洲大陆的诗人朋友,我想说我们为爱而来,为友谊而来,为和平而来。诗歌是我们共同的血液,让我们的心互相呼唤,呼唤犹如春天,让我们的地球充满温暖。诗歌和泸州的美酒把我们聚集在这里,诗歌给了我们光荣,也给予了我们勇气,让我们用诗歌对世界说:我爱这个世界,爱就是善良,爱就是热情,就是和平和友谊的开始,诗歌,是让爱变成绿叶和鲜花的太阳。——当代诗人、作家、评论家叶延滨
语言和语言之间的翻译,最大的特质就是“跨”,如跨国际、跨民族、跨语言等。如果问是谁在“跨”?则是译者在“跨”。所以,研究“译者的位置”远远高于研究原作的位置和译作的位置,在原作和译作之间看上去是静态的,但是什么样的原作变成了什么样的译作,完全取决于遇到什么样的译者。实际上,翻译一首诗的过程,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,它的复杂就是“译者的位置”。
——诗人、翻译家,法国“教育骑士”勋章获得者陈树才
非洲文学丰富多彩,体量巨大,非洲诗歌的特点更强调音乐性,如快节奏、副节奏等,往往把图腾、非洲鼓等具有鲜明非洲特色的意象融入诗歌创作中,研究非洲文学能够更好地促进中非文明互鉴,重建世界文学文化新版图。而对于翻译诗歌,并不是中文好、外语好的人就可以进行中外互译,译诗一定要由诗人来译,不懂诗不能译诗,不懂小说不能译小说,不懂戏剧也不能译戏剧。
——作家,翻译家,博士生导师、上海师范大学外国文学研究中心主任朱振武
我非常喜欢从事当代中国诗歌的翻译工作,读诗歌是深入了解一个国家精神和文化的最好方式,也是跨文化交流的最好方式。作为翻译家,既要有一个诗人的灵魂,也要熟悉一个国家的文化,翻译诗歌对提升创造力很有帮助,我希望通过翻译中国诗歌,让更多法国读者感受充满活力、理想与希望的中国文化。
——法国著名汉学家、教授玛丽·罗蕾雅(法国)
跨语言翻译,首先应该遵循原作者的语言习惯、性格特征、生平背景,以及他所在国家的宗教文化语境,包括性别的差异等。这些需要翻译者对被翻译者的深入理解与思考。如此,才能保证翻译过来的是原作者写的内容。当然,对文字与语言的敏感需要天赋,诗人本身具备这种优势,但在翻译中,“诗人”身份应该退居在“翻译者”身份之后。
——诗人,画家,《中国女诗人诗选》主编施施然
无论是翻译非洲诗歌或者是其他地区的诗歌,翻译其实就是创作。翻译的过程,用一句话来讲就是“脱胎转世”,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,从一种形式到另一种形式,从一种到达到另一种到达。
——青海省作协副主席、西宁市作协主席、《青海湖》杂志主编郭建强